“呦,小傾兒回來啦。
門邊傳來蘇澤寒的聲音。
他披著件騷包的粉色襯衫,胸膛上遍布吻痕抓痕。
他靠著墻,輕佻地笑著邀請:“要不要一起?
阮傾沒答話,靜靜地望著他。
很顯然,這是蘇澤寒的第二人格。
被她盯著,蘇澤寒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自在,他下意識摸了摸鼻子:“怎么了?在學(xué)校受氣了?
阮傾瞥了眼沙發(fā)上的西裝,強忍著心頭的刺痛:“滾出去。
蘇澤寒?dāng)科疰倚?,毫不避諱地當(dāng)著她的面兒撿起女伴的衣服,沒一會兒,兩人就摟抱著從主臥出來。
女人腰肢嬌軟,蛇似的纏在蘇澤寒身上。
阮傾認得她,是蘇澤寒的網(wǎng)紅公司里最近剛躥起來的女主播。
他們離開后,阮傾打開了所有窗戶。
新鮮空氣涌入室內(nèi),吹淡了濃稠得讓她窒息的香水味。
半小時后,蘇澤寒出現(xiàn)在她的門邊,笑容溫柔至極:
“傾傾,我回來了,你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?
他神色平靜,沒事兒人一樣。
蘇澤寒曾經(jīng)說,他控制不了第二人格的所作所為,也不知道他們占據(jù)身體時都做過什么。
一如現(xiàn)在。
幾分鐘前,他剛當(dāng)著她的面兒和別的女人曖昧糾纏,如今卻根本不需要向她解釋任何事。
因為他——第一人格蘇澤寒,根本不知道花炮蘇澤寒都做過什么,更不需要為他的過錯負責(zé)。
若是以往,阮傾必然會體貼詢問他的情況,而后耐心十足地開導(dǎo)安慰他。
但今天,那些熟稔的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蘇澤寒覺察到她的情緒不對,走到她的身邊蹲下,握住她的手仰頭看她:“傾傾,你怎么了?
阮傾盯著他的眼睛,一字一頓地說:“你的第二人格剛剛把女人帶回家了。
蘇澤寒恰到好處的愣了三秒,立即說:“傾傾,我不知道他竟然敢......你別跟我生氣好不好?你知道的,我控制不了他。
阮傾沉默。
蘇澤寒等了半晌也沒等到阮傾回話,他的眉頭緩緩皺起:“傾傾,你不會是在怪我吧?我的病你最清楚,那是他做的又不是我做的。
“你是不是嫌我煩了?
他自嘲一笑,“我知道,我這樣的人就不應(yīng)該麻煩別人......但是傾傾,我真的已經(jīng)很努力的配合你治療了,你是我的女朋友,也是我的醫(yī)生,你就不能多給我一點時間和耐心?
蘇澤寒的眼睛里寫滿委屈和控訴,他望著阮傾,仿佛受委屈的人只有他自己。
阮傾緩緩收回視線,起身拿起桌上的藥瓶:“你先吃藥吧。
蘇澤寒瞬間笑了:“我就知道,就算全世界都嫌棄我,我的傾傾也絕對不會放棄我,你是最愛我的。
阮傾數(shù)出四片藥,白色的圓形藥片,是她親自給蘇澤寒開的。
治療雙重人格的藥副作用巨大,若他真的沒有病,藥物副作用也足夠把他折騰成瘋子。
阮傾把藥和水遞到蘇澤寒面前,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