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曾是國家級非遺傳承人,一寸緙絲一寸金。
可我的未婚夫,卻以為我是個賴在他家吃白飯的無業(yè)游民。
他縱容他的白月光,剪碎了我為故宮大修復(fù)原的國寶級作品,只為給她新設(shè)計的廉價旗袍鑲個邊。
直到白月光的時裝秀驚動了國家文物局,全網(wǎng)直播,他才后知后覺地瘋了。
......
“一寸破布而已,能值幾個錢?”
周嶼辭的手機(jī)開了免提,電話那頭,林雪嬌滴滴的聲音清晰地傳過來,“嶼辭,蘇吟姐她......是不是還在生氣???”
我未婚夫周嶼辭的聲音,滿是不耐煩。
“她就是小題大做,你來拿就是了,別怕她。”
他口中的“她”,是我。
他嘴里的“破布”,是我耗時三年的心血,即將上交國家博物館的國寶復(fù)原品,“九龍圖”。
電話掛斷,周嶼辭轉(zhuǎn)過身,眉頭擰成一個疙瘩。
他的視線嫌惡地掃過我精心布置的工作室,仿佛在看一個雜亂的垃圾場。
他看我的眼神,像在看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。
“林雪的時裝秀就在后天,關(guān)系到公司上億的投資。蘇吟,你今天就算哭死,這塊布也必須給她!”
林雪,他青梅竹馬的白月光,一個有點(diǎn)名氣的設(shè)計師。
在他眼里,我是個賴在他家吃白飯的無業(yè)游民,哪怕我是他的未婚妻。
他不知道,我這雙手,是國家級非遺“緙絲”最年輕的傳承人。
他更不知道,一寸緙絲,一寸金。
我以為他只是不懂,現(xiàn)在才明白,他是壓根看不起。
我的價值,比不上林雪一根頭發(fā)。
“嶼辭,我來了?!?br>
工作室的門被推開,
林雪穿著一身最新款的白色連衣裙,那款式,隱約有些我?guī)啄昵耙环指宓挠白印?br>
她裊裊婷婷地走進(jìn)來。
她的視線像鉤子,死死勾住我面前的“九龍圖”,眼里全是貪婪。
周嶼辭臉上的冰霜瞬間化了。
“小雪,你怎么自己來了?”
“我這不是怕蘇吟姐不高興嘛。”林雪嘴上說著,眼睛卻沒離開過那幅作品。
她的手不安分地拂過我工作臺上一排特制的梭子,發(fā)出刺耳的刮擦聲。
“蘇吟姐,我的壓軸作品就差這一點(diǎn)睛之筆了,求求你......”
說著,她的手就要摸上來。
“別碰!”我吼了一聲。
林雪嚇得一哆嗦,眼圈立刻紅了,委屈地躲到周嶼辭身后。
周嶼辭的臉黑得像鍋底,他一步跨過來,高大的身影直接擋在我與織機(jī)之間,形成一種物理上的壓迫。
“蘇吟,你發(fā)什么瘋!小雪跟你好好說話,你什么態(tài)度?”
林雪在他身后,看似無意地后退一步,高跟鞋跟“不小心”踩碎了我放在地上的一塊小的緙絲樣品,那是為配色準(zhǔn)備的。
“哎呀,對不起蘇吟姐,我沒看到。”她驚呼,但臉上毫無歉意,甚至又踩了一腳。
周嶼辭立刻回頭護(hù)住她:“你沒事吧?別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絆倒了?!?br>
他看都沒看地上的碎片一眼。
手腕撞在桌角上,鉆心的疼。
可心更疼。
我看著這個我愛了五年的男人,只覺得可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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