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尋鶴眼眸一黯,寒意浮上面容:“你趕我走?”
下一刻,他的視線鎖定她大腿處的清晰吻痕,整個人突然又如沐春風:“那好,我就在門口等你,你等我回來抱你上床,不要自己動。”
護士目送傅尋鶴離去的背影,笑呵呵地給她打針:“這層樓是專門給頂級VIP入住的療養(yǎng)樓層,整層樓都是你的,不會有外人進來,一天的住院費就要十萬呢。你老公毫不猶豫地給你選了這個,他可真愛你啊?!?br>
沈漾青保持著假笑,并不打算跟陌生人多費口舌。
這可不是愛,這種小事她也能做到。
小護士繼續(xù)道:“昨天晚上你出車禍后,身邊圍了一堆帥哥,我們都在討論哪個是你老公,沒想到是這個白頭發(fā)的。”
她忍不住八卦地問:“你倆在一起多少年了呀?”
沈漾青盯著自己血管里流淌出來的血液,回答道:“我二十歲的時候和他確定關系,真正在一起有三年了?!?br>
小護士一臉磕到了的表情:“那感情還這么好?真羨慕你啊?!?br>
沈漾青諷刺地扯扯嘴角,沒回答。
小護士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:“不過我看你老公的兄弟們也很關心你的,他們一群人很慌張地帶著你進醫(yī)院,還有幾個心理素質差的,嚇得眼睛都紅了?!?br>
小護士笑嘻嘻地說:“你老公就是其中一個,但另外一個男人哭得更慘,好像叫什么傅寒梟?”
但提起傅寒梟,小護士奇怪地嘶了一聲:“不對啊,當時是那個傅寒梟在哭著喊你老婆啊,一直在喊救救我老婆來著......”
“好了嗎?”沈漾青適時打斷小護士的回憶。
不能再捋了,再捋就會把她和傅尋鶴歸類為偷情了。
小護士被打斷思考,點頭:“好了,不過醫(yī)生讓我問你,你為什么瘦到現(xiàn)在這樣子?是身材焦慮導致的嗎?”
“不是,是厭食癥?!鄙蜓喟粗樋祝骸爸灰幸稽c不符合我心意的味道就會讓我想吐,咽不下去?!?br>
“啊......那你有看過心理醫(yī)生嗎?”
“沒有?!?br>
小護士建議道:“你現(xiàn)在的BMI真的很低,再低下去是有危險的,還是去看看心理醫(yī)生,從根源上治療比較好。”
沈漾青當然知道她現(xiàn)在的身體很危險。
但她總不能敲響心理醫(yī)生的門,問醫(yī)生,為什么她殺了七個人之后就吃不下飯了吧?
送走小護士,傅尋鶴走進來,臉上沒太大的表情,卻能品出一絲笑意:“你跟她說我們在一起三年了?”
沈漾青不理他。
傅尋鶴揉捏她的手,回憶道:“其實我們在一起應該是四年,畢竟咱倆還分開了一年沒聯(lián)系,不過我還愛著你,那就是異地戀,所以還是算四年最準?!?br>
“但我還是沒想到......”傅尋鶴手撐桌子,俯身與她四目相對。
他的眼里有蕩漾的春光:“你會承認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?!?br>
沈漾青直視他:“我總要找個上得去臺面的原因,而不是讓別人知道我是個情婦?!?br>
傅尋鶴眼中的柔情消失殆盡:“誰當你是情婦?”
沈漾青站起來,一股大力將她扯到懷里。
“問你話呢。”傅尋鶴擰著眉,摟在她腰間的手持續(xù)用力,壓迫感如烏云傾斜而下:“誰當你是情婦了!”
沈漾青神色不改,心里還挺意外。
沒想到柔軟的傅尋鶴竟然也能露出這樣狠厲的神情。
傅寒梟下顎幾乎繃成一條直線,眼里翻涌著委屈:“我說過千百次的愛你,你為什么就是不信!”
沈漾青臉一沉,反掐住他的下巴:“我也說過千百次的不愛你,你信了嗎!”
傅尋鶴瞳孔驟縮,臉色逐漸變得蒼白,不甘心地反駁:“沈漾青,你為什么就不肯承認我們之間是相愛的?你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就是證明,你早就已經離不開我了!”
沈漾青甩開手:“我睡得好是安眠藥在起作用,不是你!”
傅尋鶴不滿,張嘴要說話,但不知怎么,神情突然變得溫柔:“好了,一大早不要跟我生氣了,我們好不容易結束異地戀的?!?br>
他把她的手放到臉邊輕蹭,絲絲縷縷的甜蜜笑意從眼睛里滲出來:“我才是你見不得光的情夫,謝謝你在外人面前給我名分?!?br>
沈漾青打了個寒顫,忍不住想,傅尋鶴是真的在報復她嗎?
傅尋鶴將她抱進洗手間,從后面摟著她,膩乎乎地親吻她的發(fā)。
他像一只往她身上蹭味道的貓。
云朵般的白發(fā)和她一頭烏黑筆直的長發(fā)對比鮮明,他望著鏡子里的彼此,瞇眼輕啄,吻從額頭落到眼睛,再到臉頰。
沈漾青感覺自己在被狗舔。
她趕緊刷牙,準備洗臉,卻被他堵住了唇。
唇齒交融間,傅尋鶴沉迷地吻她。
曖昧的聲音從傅尋鶴的唇齒間溢出,他吻得忘情,甚至抱起她,將她放在洗衣機上,把她往墻上推。
沈漾青別開頭,他便追上來,如此反復多次,她便也不掙扎了,在唇齒交融間開口:“把我今天的行程表發(fā)給我?!?br>
......
傅尋鶴逐漸清醒過來,與她分開,紅著臉,安靜地與她對視。
就像他們今天才認識。
傅尋鶴仔細盯著沈漾青沒有任何沉淪的神情,只有她紅腫的唇在提示他們剛才發(fā)生過什么。
他自嘲扯起嘴角:“今天是大哥的簽,你一整天都會跟大哥待在一起,他現(xiàn)在要我們回家吃早飯,吃完早飯后,你應該會去他的公司實習?!?br>
沈漾青撐著拐杖來到衣柜前:“什么公司?”
“摘星?!?br>
她驚訝:“摘星?是七年前從破產中突然崛起的浮空車公司?”
傅尋鶴點頭。
她算了下時間,荒謬地笑起來:“那個時候你們就在藍星發(fā)展了?但你們沒跟我說?”
傅尋鶴沉默,還是點頭。
沈漾青翻了個白眼:“你看吧,不只是我有秘密瞞著你們,你們也有秘密瞞著我,自己偷偷在藍星發(fā)財不帶我,還口口聲聲說愛我,真是有夠虛偽?!?br>
傅尋鶴:“不,摘星是我們想要送給你的二十三歲生日禮物,我們早就想帶你移民了?!?br>
沈漾青拿衣服的手停在空中。
傅尋鶴撥開她的手,替她挑選衣服,漫不經心地說:“摘星的股份轉移文件就是我們送給你的二十三歲生日禮物?!?br>
“但那天,我們收到了傅寒梟的警告?!?br>
“他一開始給我們聽錄音的時候,我們是不信的,以為是AI合成,直到直升機爆炸在我們面前,我們才知道,你真想殺死我們?!?br>
“你本來可以擁有一切的,沈漾青?!?br>
傅尋鶴翻找著衣服,語氣像承諾,又像是遺憾地重復著:“一切的一切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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