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芷柔見狀,用手沾著床上的血,往自己身上涂抹了幾下。
隨后捂住肚子,渾身是血地沖出了病房。
霍羨之見到這一幕,他急忙上前接住柳芷柔。
柳芷柔虛弱地躺在他的懷里,她顫抖著手,指著冷若煙病房的方向。
“若煙妹妹,她想要殺了我!”
“我,我好怕,我真的好怕!”
柳芷柔緩緩閉上了眼,霍羨之驚慌地抱起柳芷柔,朝著急救室跑去。
與此同時,冷若煙生生疼暈在了床上,卻無人問津。
直到醫(yī)生查房時,冷若煙幾乎全身冰冷,醫(yī)生立馬將冷若煙,送進急救室。
兩個急救室同時進行,一個大出血,一個昏迷不醒。
霍羨之站在門口,當(dāng)急診門打開的那一瞬間,兩個人同時推了出來。
霍羨之趕到柳芷柔身邊,他關(guān)心地拉住柳芷柔的手。
冷若煙平靜地望著,眼前這一幕,她沒有傷心,也沒有哭鬧。
只是虛弱地伸出手,拉了拉護士的衣袖,
“麻煩你們幫我推到病房,我沒有家屬陪同。”
護士眼底泛起同情。
冷若煙的病床從霍羨之身邊,推過的那一剎那。
霍羨之心里突然咯噔一下,他剛想轉(zhuǎn)身,柳芷柔就緊緊拉住了他的手。
“羨之哥哥,我好怕,我真的好怕!”
“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陪我?”
霍羨之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,不知怎么地,他突然覺得,似乎有什么東西,正在一點點消失。
冷若煙回到病房后,她給霍懷仁打去電話。
電話里,霍懷仁告訴她,她的父親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。
而她也會在兩天后假死。
冷若煙點了點頭,就在她掛斷電話之際,霍羨之皺眉走了進來。
“若煙,這次你實在是太過分了!”
霍羨之抓住冷若煙的胳膊,剛想繼續(xù)指責(zé)。
鮮血卻突然染紅了衣袖,霍羨之捋起她的袖子后,他怔住了。
“若煙,你受了那么重的傷,為什么不告訴我?”
冷若煙突然覺得有些可笑,她掀開衣服,露出身上的手術(shù)傷口。
霍羨之別過了眼,
“若煙,這次是我欠你的!”
“日后,我會補償你?!?br>
“北郊的那棟別墅,我讓人過戶給你!”
冷若煙轉(zhuǎn)過身,不想再理會霍羨之,霍羨之嘆了口氣。
“若煙,這次芷柔的事,我就不和你計較了。”
“但是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!”
“否則的話,我就——”
冷若煙轉(zhuǎn)過身,她直直地注視著霍羨之的目光。
“否則什么?”
“拿我爸威脅我?”
“又或是殺了我?”
霍羨之皺眉,他神情有些不悅,
“若煙,你知道的,我是不會傷害你的?!?br>
“我和芷柔之間,也是清白的?!?br>
“如果不是你,一直在爭風(fēng)吃醋,事情又怎會,變成如今這樣?”
這一刻,她突然覺得累了,也不想再解釋了。
霍羨之暗暗攥緊了手心,
“你好好休息,我待會兒再來看你!”
霍羨之走后,冷若煙強撐著疼痛,出了醫(yī)院。
她來到橋上,縱身一躍,只聽「撲通」一聲!
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,跳進了河里。
“有人落水了!”
“快救人?。 ?br>
......
一時間,橋上的人,紛紛聚集在一起看熱鬧。
深夜寒風(fēng)呼嘯,岸上的人往下看,黑不隆冬地卻什么也看不清!
見狀,醫(yī)生匆忙找到霍羨之,并告訴他:
“冷小姐不見了!”
霍羨之不以為意,以為這又是她,爭風(fēng)吃醋的手段。
兩天后,警察從河里撈起一具泡的浮腫,臉也看不清的女屍。
并給霍羨之打去了電話,
“是冷若煙小姐的家屬嗎?”
“冷若煙小姐的屍身,從河里打撈上來了?!?br>
“麻煩前來認(rèn)領(lǐng)一下!”
霍羨之一開始還以為,是冷若煙耍的小手段。
可當(dāng)警察親自上門時,他愣住了。
他跟著法醫(yī)去了停屍間,在看到法醫(yī)從她身上,找到的B超單,以及她身上的紋身時。
霍羨之整個人,幾乎站立不穩(wěn),他大腦一片空白。
整個人不停地后退著,全身癱軟在地,渾身控制不住地顫抖,嘴角也蔓延出血跡。
法醫(yī)見狀,便準(zhǔn)備給女屍推出去,可霍羨之卻突然發(fā)了狂。
他突然沖上前,死死地抱住那具女屍,
“你們誰都不許帶走她!”
“我不允許!”
法醫(yī)見狀,急忙叫來同事,可任憑誰來拉,都拉不動他。
最后,還是醫(yī)生帶著一支鎮(zhèn)定劑,給霍羨之注射了進去。
霍羨之全身無力地張著手,眼角流下悔恨的淚水。
“不要,不要離開我!”
“若煙,我錯了!”
“不要離開我,若煙!”
霍羨之緩緩閉上了雙眼,他閉上眼前,聽到的最后一句話是:
“趕緊將屍體推進火化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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