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玉一只小手抵在穿山甲的額頭上,召喚之力從手心溢出。
召喚之力,一種只有靈獸才能感覺到的力量,且能幫助它們治愈傷勢,提升修為。
“你是召......”穿山甲前一秒還想逃脫,后一秒眼冒星光的看著眼前可愛的人類幼崽,心中所想呼之欲出。
“啪!”
阮玉當(dāng)即抽了它一個大耳刮子:“閉嘴。”
她眼神帶有威脅。
穿山甲掃了眼嚴(yán)牧等人,立馬閉上了嘴巴。
瞧它一時心急,險些暴露了召喚師大人的身份。
“嚴(yán)牧叔叔?!比钣褶D(zhuǎn)頭看嚴(yán)牧,示意他過來。
“它愿意和你契約?!?br>
契約!
他方才便疑惑,她為什么要攔著他們捕捉穿山甲,原是為了幫他契約靈獸!
穿山甲:“我什么時候愿意了?”
它怎么不知道?人類幼崽沒有告訴它??!
阮玉投來一個冰冷的眼神,手中的召喚之力氣息陡然一變,陰森恐怖的力量直侵它的五臟六腑。
“我愿意契約!”穿山甲吃痛,慌忙改口。
它被阮玉單純稚嫩的外表給欺騙了,還以為是個好拿捏的。不曾想,它壓根糊弄不過她。
眼下它又處于弱勢,除了被契約,沒有第二條生路了。
轉(zhuǎn)念一想,被契約也不錯。雖然主人不是人類幼崽,但人類幼崽跟這群傭兵是一起的。
它沒事就找人類幼崽貼貼~
沒辦法,人類幼崽身上的氣息真是太誘獸了。長期跟在她身邊,它的修為一定突飛猛進(jìn)。
想至此,穿山甲也不掙扎了。它躺平,對走近的嚴(yán)牧拋了個媚眼:“來吧~禽獸~”
嚴(yán)牧身形僵住。
阮玉:“......”這穿山甲怎么這么沒節(jié)操?
要不還是拿去抵任務(wù)算了。
見嚴(yán)牧不動,穿山甲急了:“快點啊,契約我啊!”
......好吧。
嚴(yán)牧妥協(xié)了。
穿山甲是賤兮兮的,可誰叫它是地基境靈獸呢?若成了他的契約獸,必是狂沙傭兵團(tuán)的一大戰(zhàn)力。
契約光芒閃過,契約完成。
一行人沒有就此停下,而是尋找下一只幸運兒。
......
時間如白駒過隙,轉(zhuǎn)瞬即逝。眨眼間,三月已過。
這期間,阮玉為狂沙傭兵團(tuán)的每一個人都契約了靈獸。十六個人的隊伍,十五只契約獸,走在這偌大的森林里,竟無一人敢招惹。
狂沙傭兵團(tuán)人手一只契約獸的風(fēng)聲,很快傳了出去。
前些日子,大家還在因狂沙的遭遇而幸災(zāi)樂禍。現(xiàn)在,他們只恨不得自己也加入狂沙。
“喂,你們聽說了嗎?加入狂沙傭兵團(tuán),就能獲得一只契約獸!”
“有所耳聞,狂沙招攬了一個馭獸師,真是走大運了!”
“可不是嘛?我現(xiàn)在就去加入狂沙!就算沒有契約獸,能夠跟靈獸并肩作戰(zhàn),也值了!”
獵豹營地。
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男人,憤怒的捏碎了手里的杯子。
“查!去查!”
“狂沙的那個馭獸師,究竟是誰!”
狂沙傭兵團(tuán)里,除了嚴(yán)牧都是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。那個馭獸師,到底是誰?
想起弟弟青鷹的死,青痕躁怒的情緒久久不能平靜。
......
這三個月,阮玉的伙食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。干癟瘦弱的身體,日漸豐腴起來,看著不再是十歲小孩了。
瘦脫相的面容也發(fā)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標(biāo)準(zhǔn)的鵝蛋臉,鼻骨翹挺,雙唇小巧而粉嫩。一雙細(xì)長的柳葉眉,如同彎月一般點綴在臉上。
彎月之下,便是璀璨星辰。
阮玉的桃花眼里,似有光芒閃爍。叫人看一眼,便深陷其中。
好幾次,嚴(yán)牧都看呆了。
在眾人的一致意見下,阮玉帶起了面具。當(dāng)然,這也有她自己的意思。
她“馭獸師”的身份瞞不了多久,如今相府的瑣事還未解決,若讓人知道“雨兒”和“相府五小姐”是同一個人,相府怕是不會那么快松口。
休息時,嚴(yán)牧見阮玉低著頭,不知道在想什么,便走過去坐在她旁邊:“你要走了嗎?”
“嚴(yán)牧叔叔......”阮玉一愣。
“早就看出你的小心思了?!眹?yán)牧失笑道。
她費盡心思替他們尋找契約獸,不就是為了沒有后顧之憂的離開嗎?
狂沙欠她的,太多了。
盡管不舍,可嚴(yán)牧也明白,阮玉是九天翱翔的鳳,他們不能成為拖累她的累贅。
想到累贅,嚴(yán)牧不由得笑了:“虧我三個月前還覺得你是拖油瓶?!?br>
拖油瓶分明是他們。
“對了雨兒,你離開后,會去哪?”
“短時間內(nèi)不會離開京城,我會來看你們的。”
聞言,嚴(yán)牧心里松了口氣。
不是走遠(yuǎn)門就好。
可......下一秒他的心就又提了起來短時間內(nèi)不會離開京城,那再過段時間呢?
“放心嚴(yán)牧叔叔,雨兒永遠(yuǎn)是狂沙傭兵團(tuán)的人?!彪x別前,阮玉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:“任務(wù)完成后,你們回去怕是有很多人想要加入狂沙。”
“叔叔盡管招攬,選出最為出色的十個人。屆時我回來,替他們契約靈獸?!?br>
聽到這里,嚴(yán)牧差點老淚縱橫。
天爺??!
丫頭走了也不忘掛念著狂沙,他真的是......
“好。”嚴(yán)牧深吸了口氣,語氣嚴(yán)肅:“等你!”
狂沙的今天,是阮玉給的,他沒齒難忘。既然他無法與她共同前進(jìn),那便讓他做她的盾!
整個狂沙,都將成為她的靠山!
趁著夜色,所有人都熟睡著,阮玉同嚴(yán)牧眨眨眼,身形消失在原地。
她連夜回到京城,摘去了臉上的白玉面具,換了身仙氣飄然的白衣。
如今的模樣,別說阮月了,哪怕是月離站在她面前,都認(rèn)不出來。
翌日,相府大門外。
圍聚在百姓們嘰嘰喳喳,議論不絕:“這少女是誰?竟長得如此貌美!”
“不知道啊,漂亮的像是天上的仙女!京城第一美人兒阮月,都不及她十分之一呢!”
“你說她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相府?是想跟阮月一比容貌嗎?”
“何人在外喧嘩!”相府大門打開,胖嬤嬤趾高氣揚地扭著肥胖的腰肢走出來,身后還跟著四個相府守衛(wèi)。
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氣質(zhì)脫俗,面容絕美的阮玉。
“你是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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