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苗心蕊更新了一條動態(tài),配圖是她頹廢地坐在出租屋里,文字直白又刻意。
“分手了!因為我拿了他的兩張演唱會門票!”
評論區(qū)瞬間炸開鍋。
“就為了兩張票!至于嗎?太小題大做了吧!”
“三年感情比不上兩張票?宋澈心真狠!”
......
姜海的信息更是準(zhǔn)時出現(xiàn)。
“宋澈,都怪我不好,是我的行為惹了你不開心,你要打要罵沖我來,不要為難苗心蕊姐,她是真的愛你。”
手機(jī)屏幕的光映在我臉上,那句“她是真的愛你”顯得格外諷刺,愛我?曾經(jīng)是愛的吧。
我和她是大學(xué)同學(xué),我爸在商界的鐵腕手段得罪了不少人,我因此被對家綁架。
綁匪精心偽造了我出國游玩的假象,連家里人都被蒙騙過去。
只有苗心蕊發(fā)現(xiàn)了異常。
我曾隨口提過最討厭薰衣草,而我發(fā)給朋友的旅行照背景里,偏偏是一片薰衣草花田。
記憶中的畫面漸漸清晰:那個暴雨傾盆的夜晚,廢舊工廠的鐵門被猛地踹開,渾身濕透的苗心蕊拎著消防斧沖進(jìn)來,身后是呼嘯的警笛聲。
綁匪的匕首在她的手臂上劃出猙獰的傷口,鮮血混著雨水在地上混成暗紅色的小溪。
綁匪臨走前,將她雙手捆綁,并把繩子拴在了車的后備廂上,汽車啟動,苗心蕊被拖行在碎石路上數(shù)十米。
后來在醫(yī)院,所有人看到她的雙腿都倒吸一口涼氣,裸露的肌肉組織沾滿沙粒和瀝青。
護(hù)士換藥時都不敢直視,我更是心疼得說不出話。
苗心蕊卻笑著拉住我的手。
“幸好傷的是我?!?br>
少女的笑眼在記憶中越來越模糊,我的女孩好像回不來了。
接下來的時間,苗心蕊徹底從我的世界消失了,但她的消息卻總是從各種角落鉆進(jìn)我的耳朵。
“聽說苗心蕊升職了吧!現(xiàn)在可是部門經(jīng)理呢?!?br>
“那個姜海現(xiàn)在簡直成了她的貼身助理,上周應(yīng)酬喝醉,苗心蕊就是被他送回家的?!?br>
......
直到我刷到苗心蕊的朋友圈——她和姜海相擁的照片,配文“余生請多指教”。
我平靜地點了個贊,內(nèi)心毫無波瀾。
可誰知第二天,管家匆匆敲開我的房門。
姜海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,卻故作落魄地站在我家門口。
他頭發(fā)散亂,臉上帶著憔悴,周圍已經(jīng)聚集了不少拿著手機(jī)拍攝的路人。
見我出來,他突然朝我深深鞠了一躬,聲音悲切。
“宋少爺,求求你成全我們吧,苗心蕊姐和我是真心相愛的!”
圍觀者越來越多,突然一道暴怒的女聲傳來。
“姜海!”
遠(yuǎn)處傳來熟悉的聲音,我一扭頭,就看見苗心蕊怒氣沖沖朝我們跑了過來,她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姜海。
“你在干什么?我都跟你說了,我昨天喝多了,我愛的只有宋澈!”
說完這句話,苗心蕊回頭看著我,聲音輕柔。
“宋澈,昨天我喝多了,都怪他拿我手機(jī)亂發(fā)。”
她伸手想碰我的臉。
“其實我愛的只有你一個。”
我后退半步避開她的觸碰,忽然注意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,這又是她慣用的苦肉計。
“不生氣的話,咱們回家吧,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?!?br>
苗心蕊故作卑微地低下頭。
“苗小姐?!?br>
一道清冽的女聲突然從身后傳來,我還沒回頭,就聞到了熟悉的雪松味道。
袁溪緩步上前,拉住我的手。
苗心蕊表情驟變,攥緊拳頭。
“你又是誰?”
袁溪嘴角露出一抹笑容。
“我是宋澈的妻子,法律認(rèn)可的那種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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