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清夢,你干什么!”
霍星河沖過去,趕緊把人給抱了下來。
陸梵音紅著眼圈兒,推他,“夫君,我活著只會拖累你,讓我死了吧?!?br>
“有什么話好好說,干什么又想不開?”
“我......,我真的沒法活了......!”
“沈清夢,你要是再尋死,我下次真的不管你了!”
霍星河真的生氣了。
但是抱住她的手臂還是沒有放開。
這妮子是真的是隨時隨地死給他看啊。
陸梵音哭得抽抽搭搭,淚不多,卻仿佛人已經碎了。
她柔弱的手,抓住他的衣領,“夫君......,我......,我對不起你,我真的活不了了,我......我好害怕......”
她突然抬起頭,驚恐的一雙大眼睛望著他,無限依賴,無限驚惶:“有人要殺我......”
霍星河臉色沉了下來,將人抱好,喝道:“碧喜,怎么回事?”
他好大聲,吼得陸梵音耳朵都在嗡嗡。
碧喜趕緊按陸梵音事先教的話道:“回少將軍,昨晚,來了好幾個黑衣人,想要殺姑娘。奴婢都被他們一拳頭打暈,差點小命不保?!?br>
霍星河一陣火大,真當將軍府沒人了?
“反了天了!那幾個人呢?”
“人......人......”碧喜往后縮。
陸梵音抓緊霍星河衣裳領子,小心翼翼道:“死......死了......”
沒多會兒,霍星河站在了屋子后面,看著地上四具尸體。
每個尸體,都缺了右手。
陸梵音躲在他身后,連看都不敢看。
“夫君,都是我的錯。我背著你跟母親,偷偷買了個手上有功夫的丫鬟,本想看家護院,莫要再給人欺負了就好。誰知她剛一來,就碰上這樣的事,也沒輕沒重的,一口氣把人都殺了......”
霍星河叉著腰,看了眼站在一旁,低著頭的莫離。
“個個一刀斃命,身手不錯?。恳郧案墒裁吹??”
“唱戲的?!?br>
“唱戲之前干什么的?”
“賣藝的。”
“再往前?!?br>
“做過兩天殺手。”
“再往前!”
“家里是走鏢的,后來出了事,全家都死了,只好出來謀生?!?br>
莫離低聲夾著嗓子,對答如流。
霍星河半信半疑,“尸體的手呢?”
莫離面無表情:“奴婢以前做殺手時,落下個怪癖,殺了人,喜歡切了敵人的右手喂狗?!?br>
霍星河:......這都找的什么人?
他摸摸陸梵音的頭:
“我先幫你把尸體處理了。”
又戒備看著莫離,“這一只腦子有病,別以后又干出什么事嚇著你。”
陸梵音用額頭緊貼著他的肩,垂下眼簾,尋思了一下:瘋狗這么容易就搞定了?真的不用我再演一演?莫不是條傻狗?
她見霍星河也不再追問,未免畫蛇添足,便也不說什么了。
只有莫離覺得不自在。
頭回看到長公主這般與男人撒嬌,虎落平陽,實在是令人心里不舒服。
霍星河叫了幾個親信進來后院,推了兩只大糞桶,將尸體運了出去,丟去亂葬崗。
等到一切終于打掃停當,他才忽然對碧喜丟下一句:“去收拾一下,我今晚就宿在這兒?!?br>
讓誰看著妮子都不放心,還得自己來。
“哎!這就去!”碧喜高興地差點蹦起來,心里喊:圓房!圓房!圓房!
霍星河叉腰,“娘的,就不信了,老子就在這兒鎮(zhèn)宅了,看誰還敢興風作浪!”
他本是一肚子的肝火,可一轉身,驀地瞧見陸梵音的細腰,不盈一握,而目光順著腰往下走,那腰臀之間的圓潤弧線,立刻把肝火全都變成了腎火。
以前怎么沒注意到她身段這么讓男人上火?
霍星河想到之前將她從屋梁上抱下來時的感覺。
懷里軟軟的,肉肉的一小團。
忽然覺得口干舌燥,進屋去找水喝。
莫離看的明白,站在陸梵音身后,低聲:“只要殿下一句話,屬下立刻閹了他!”
陸梵音白了他一眼,“你以為,虎落平陽真的就要被犬騎?”
莫離:......
他謹慎退后半步。
晚飯時,霍星河也沒什么心思在飯菜上。
只琢磨著,待會兒如果妮子邀請他留下同床共枕的話,他該怎么矜持一下,才顯得不猴急。
還有,他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大天,事前是不是得先洗個澡比較好?
想著想著,這飯菜就沒什么滋味了。
直到該就寢的時辰,下人們開始準備沐浴的水。
霍星河就更緊張興奮了。
待會兒是她先洗,還是他先洗,還是兩人一起洗。
正糾結著呢,莫離不男不女的夾子音響起:“少將軍,東廂房已經收拾好了,請隨我來。”
嘩啦——!
霍星河感覺,那些洗澡水,都從他腦袋頂上澆下去了。
正這時,霍星河的常隨,鴉青,從外面匆匆進來。
“爺,宮里傳來話,命少夫人即刻進宮哭靈?!?br>
屋里,陸梵音都已經散了長發(fā),換了浴衣,準備洗澡了。
聽這話,“當”地一聲,將手里擺弄的發(fā)簪扔了。
討厭!
好死不死的,霍家在迎娶沈清夢時,為表不曾虧待,特意給她請了誥命。
如今長公主薨,按例,所有誥命都要進宮哭靈。
煩人?。。?br>
霍星河也不想讓她去。
如今的虞朝,宮中女眷單薄,所有誥命都要去陪哭,才顯得體面。
而這一哭,就得哭到頭七。
就算幾班誥命夫人輪換,也必是要一跪就是好幾個時辰。
妮子身子那么弱,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,若是去跪好幾天,怕不是不等哭完,家里又要給她辦喪事了。
霍星河吩咐鴉青:“去回了他們,就說少夫人前幾日落水,身子尚未復原,不宜進宮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鴉青為難道,“宮里來傳話的公公說了,攝政王有命,所有白玉京誥命,但凡還有一口氣在,皆不得推諉告假,否則,以藐視皇權論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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