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弟子嚇得渾身一哆嗦,像被踩到尾巴的兔子,灰溜溜低頭逃開了。
蕭京墨走上前來,伸手欲扶,卻被穆知音側(cè)身避開。
他語氣依舊平靜:“大小姐,取藥這種事以后交給我就行?!?br>
穆知音沒看他,腳步未停,徑直繞過他往知竹院走去。
可剛推開院門,心里驟然一緊——
穆嫣然正站在院中,穆父就立在她身邊。
她下意識轉(zhuǎn)身想走,卻猛地被一道靈力死死禁錮,動彈不得。
穆嫣然笑盈盈地走上前,眼底滿是掩不住的得意:
“姐姐還不知道吧?你身上不光有先天靈根,還有鳳骨和鳳血呢~”
她語氣輕快得像在說什么好事,“這段時間給你吃的丹藥,都是為了催化你的鳳骨,讓鳳血更濃郁。誰叫你天生這么值錢呢?”
穆知音整個人怔在原地,臉色一瞬間失了血色。
她竟從未知道,自己還有這等體質(zhì)。
還沒回神,穆嫣然又輕笑道:“你以為蕭京墨為什么突然對你百般關(guān)照?不過是替我照料好這具‘容器’罷了?!?br>
話音剛落,穆知音只覺心口狠狠一抽,疼得像被撕開。
原來這段時間的溫柔與陪伴,連同那一絲虛妄的依靠,全都是為了她身上的血骨。
她死死盯著眼前走進院子的男人,看到他臉上仍是冷淡無波的神色??僧?dāng)穆嫣然輕輕一靠,他臉上卻立刻浮出一抹溫柔笑意。
穆知音的心瞬間被撕成碎片,強忍住喉間翻涌的血腥,啞聲問:
“你也要親自動手了嗎?”
親手挖她的骨,換她的血?
這一刻,她的心卻意外地平靜。
仿佛再疼也沒有關(guān)系了。
她靜靜望著他,眼神像結(jié)了霜。
蕭京墨看著她那雙死寂的眼,心頭突地一跳,竟升出一絲莫名的憐憫。
可轉(zhuǎn)瞬之間,那點情緒便被理智壓碎。
他為嫣然所做的一切,毫無猶豫。
他走上前,語氣出奇溫柔:“大小姐,忍一忍,很快就好。”
話音未落,一道素白綾緞蒙住她的眼,隔絕了即將來臨的血腥殘酷。
穆知音閉上雙眼,眼眶滾燙。
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——溫柔、輕緩。
卻比刀子還鋒利,直扎進她的心尖。
換血開始時,體內(nèi)靈力像潮水般翻涌。
鳳骨被剝離的那一刻,仿佛整副胸腔都炸裂開來,無數(shù)銀針順著血脈攢刺進四肢百骸,痛得她幾欲昏厥。
可正當(dāng)她意識即將崩潰時,一股熟悉的靈力悄然裹住傷處,緩緩將那撕裂般的疼痛壓下幾分。
她隱約意識到——是他,還是他在替她止痛。
然而下一秒,穆嫣然的嬌嗔聲響徹在空氣中:
“京墨哥哥,你干嘛還用靈力幫她呀?你忘了以前姐姐怎么欺負(fù)我的嗎?”
她嗓音猛地拔高,語氣尖利刺耳。
蕭京墨手指一頓,像是被刺中某根脆弱的神經(jīng),神色微變,隨即果斷收回靈力。
那一瞬間,痛楚如同山崩海嘯將穆知音徹底吞噬。
每一寸骨頭都像被錘碎,血肉都在尖叫。
就在劇痛襲來的同時,穆嫣然那陰柔的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,帶著令人作嘔的惡毒:
“姐姐,沒想到吧?你心心念念的蕭京墨,就因為我一句話,連一點靈力都舍不得給你?!?br>
“你活著可真可憐啊——”
她頓了頓,輕描淡寫地說出一個震碎靈魂的真相:
“告訴你一個秘密,你母親的死,其實是我母親和你父親聯(lián)手謀劃的哦~”
“你活著,還不如去死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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