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我和女兒那一刻,他臉上閃過一絲慌張。
“微末,是你們在欺負(fù)卓清的孩子?”
女兒阿書聲音顫抖:“明明是她冒充,保送資格本來也是我的!”
沈衡川投去壓迫的眼神,逼得阿書噤聲。
像是絲毫沒看到女兒流血的嘴角和手臂的青紫。
宋卓清忽然尖叫一聲,瞬間落淚。
撫摸著宋嬌嬌沾血的臉。
“嬌嬌可是藝術(shù)生,你這孩子怎么小小年紀(jì)這么惡毒,專傷我女兒的臉啊?!?br>宋卓清哭得梨花帶雨,身形不穩(wěn)倒在他懷里。
她抖著手指向我。
“嫂子,如果我今天不來,你是不是還要讓嬌嬌死在你女兒手里?!?br>“就算我們嬌嬌是私生女,也不能容你這么欺負(fù)啊……”
“爸爸,不——沈叔叔,別怪姐姐阿姨?!?br>宋嬌嬌尾音顫抖,引得沈衡川也紅了眼。
他冷眼看向我,
“不是說你媽還等著你救命?現(xiàn)在還有空來欺負(fù)別人!”
下一秒竟朝女兒紅腫的臉扇去。
我大喊著擋在女兒面前,卻還是聽到清脆的一巴掌。
我跌坐在地胃部驟然慘痛,沈衡川一瞬間注意到我死死捂著肚子。
“微末,我,我本來是想管教一下女兒,沒想傷到你?!?br>“磕到了還是——”
我投去失望透頂?shù)难凵?,沈衡川忽然說不出話。
阿書愣在原地,臉頰像是被烙鐵燙過。
女兒不明白,為什么霸凌她的人也管自己的爸爸叫爸爸?
為什么爸爸要幫霸凌自己的人?
一旁的老師松了口氣,果然押對人,不屑瞥了眼阿書。
一個(gè)連學(xué)費(fèi)也要自己親手賺的人怎么會(huì)比得上傳聞中歸國的親女兒。
宋卓清還想對著女兒挖苦教訓(xùn)。
“夠了!我和微末的孩子我們管就夠了。”
“但也身為嬌嬌的爸爸,我不會(huì)讓孩子受委屈?!?br>女兒面如死灰,不可置信看向沈衡川。
“媽媽呢,你這樣做對得起媽媽嗎!”
沈衡川別過眼,甩出一份捏造的離婚協(xié)議。
“你姐姐和宋阿姨被人詬病了那么久,我對不起的是他們。”
“下跪道歉,否則我不會(huì)再讓你上學(xué),保送資格就當(dāng)你給姐姐賠禮吧。”
“一個(gè)名額而已,別跟你媽媽一樣吝嗇自私?!?br>我的心臟像被一把刀狠狠貫穿,每一次跳動(dòng)都帶著鈍痛。
女兒被他要求打工進(jìn)廠賺學(xué)費(fèi),美名其曰苦難式教育。
好不容易上學(xué),女兒無數(shù)次為了保送資格準(zhǔn)備競賽,焦慮到輕度抑郁。
如今卻被輕飄飄一句話剝奪資格。
我心疼地說不出話,只能緊緊抱著她淚流滿面。
阿書情緒不穩(wěn)定,我手足無措安撫著,生怕女兒心里崩潰。
女兒的每一滴眼淚都像砸在了我的心口。
我望向沈衡川堅(jiān)決的臉,陌生得可怕。
靈魂冷到徹骨。
我擋在女兒面前,無助地下跪,朝霸凌者認(rèn)命般道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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